《差别》 猩红 ooc预警 屑人的屑文
注:有参考《基督山伯爵》 异色苏/联:安德烈•布拉金斯基 苏露异体
“您和你的差别只是一颗心而已”
夜,逐渐浓稠。南国的月光宛如西天的暮色,神秘的清辉兀自撒在地上,氤氲出一派祥和。
维克多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,他时不时停下来向四周望去,确定没人后才匆匆转进一条窄巷,来到一栋洋房前。
他轻扣门,显得有些不耐烦。没过多久,门便开了。一位身着长衫的男子微笑着向他鞠躬,示意他进去。
“老师一直在恭候您。”
他们穿过几间房门,来到一扇最大的门前。男子在前面引路,为他打开门。
“哟,稀客。”
维克多站定身子,王黯正侧躺在不远处的榻上,一手托着腮,另一只手拿着一管烟枪。兴许是怕热,他只穿了件黑色长褂,唯有纽孔上镶着细细的红滚边,犹如红笔画出的血痕。王黯的脸色苍白得有些非同寻常,仿佛一个人长时间被关在坟墓里头,再也恢复不了常人那种健康的肤色了。
室内陈设还是和曾经一样灯火辉煌,唯一不足的只能说房间里没有一扇窗户,罂粟的味道让维克多感到头晕。
“麻烦你了,玄镜”王黯抬头对男子说到,声音如同丝绸。随即又做个手势请维克多坐在身旁的长沙发上。
“有何贵干?”王黯仍旧躺在榻上,没有半点待客的意思
“您知道的”维克多蹙起眉头。
“那东西呢?”语气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。
维克多拿出衣带里的匣子,放在面前的桌子上。王黯打开细细把玩着,满意地扬起嘴角
“你亲手挖的?”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维克多摇头表示否定。王黯顺手放下匣子,半眯着眼睛,微微仰起头,慢慢地品味着鸦/片所带来的欢愉。
“可惜了,眼白有瑕疵”他抬眸看着身旁的年轻人,似乎想欣赏一下他的反应。“当不了收藏品喽”
维克多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自己,不由得愣了一下
“人们说我是暴君,或许这东西”维克多落在匣子上的目光没能逃过他的眼睛“将会成为有力的证据”说完他自己先干笑几声,维克多也知趣地笑笑
沉默片刻后,维克多自觉无趣,刚想起身告辞,王黯突然冷冷地问道
“维嘉,如果一个人死了,那他的灵魂还会存在吗?”
“也许吧”维克多说“请您原谅,我对这些一窍不通”
“那么我问你,你时时刻刻都在呼吸着空气,离开空气就无法生存,可你见到空气了吗?”
“这么说,您认为死者会继续以灵魂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,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”
“对了一半”王黯回答说“灵魂并不会漫无目的地游荡,他们会一直伴随在生前所留念的生者身边”
维克多虽然对这些话题感到无聊,但他却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样子,他想从这个迂腐的鸦/片鬼口中套出更多话来
“您为何如此认为?”他半带嘲讽地问道“вера(信仰)?”
“Нет, чувствовать(不是,是感受)”
“Я чувствую его присутствие(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)”
维克多没想到一个几近疯癫的鸦/片疯子还会说一口流利的俄语。
“您的俄语很棒”
王黯颇得意地抽着鸦/片:“他的中文不好”
“谁?”
“一位已故之人”
“我不仅能感受到他,我还能触碰到他”
“这不可能”维克多装作很惊讶的样子
“有什么不可能?”王黯苦笑“鸦/片可以致幻”
他继续说了下去:“有时候,我还能听到他的声音,就在一个月前,他还甜言蜜语地让我帮他报仇,让我杀/光那些曾经背叛过他的人”他用手指指桌上的匣子“这是最后一个。这人很狡黠,也够蠢的,他以为逃到你的地盘上我就动不了他了”王黯意味深长地看了维克多一眼,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。
“我很荣幸能够帮助您完成这份遗愿”维克多站起身来向王黯欠欠身,仿佛真完成了什么大事“我想我是时候应该离开了”
王黯抬起头来
“你瞧,维嘉。你帮了我一个大忙,我却差点忘了向你表示感谢”
他说罢,从榻上坐了起来,拖着病恹恹的身子赤脚走到柜前拉开一个个抽屉,然后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回来交给维克多
维克多轻轻打开,里面有一颗锈迹斑斑的铁质星形勋章,这无疑对王黯来说非常重要,但对维克多来说只是一片破烂不堪的废铁片。勋章下面垫着一层厚厚的红色丝绸,竟把勋章称得闪闪发光。
“您打算送给我?”
王黯微笑地望着他,这笑容是那么忧郁,同事却又是那么深情。
“一次作战胜利,他从身上摘下来给我的”他深吸一口烟管“也算是物归原主”
“再次真挚地感谢您”维克多向他伸出手去
王黯在维克多的手上轻轻碰了一下,维克多慢慢走出宅子,向着仍旧浓厚的黑夜走去
王黯目送着他远去,可他的嘴里,却不由自主地轻轻念叨着:
“安德烈,安德烈,安德烈!”
————— End
WB:Hu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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